调戏姜妱时轻浮的语气,只觉得恨不得把他的臭嘴给剁了,她在被子底下的手指互相掐着,险些掐出血来才勉强保持了声音的平静:“我当时八成气都喘不动了,要救回来可不容易,他们怎么不把我扔在那里自生自灭,只留您一个?”

姜妱愣了愣,这才道:“两个人到底比一个人值钱,你一个小孩子,试试治一治也不费什么劲。”

“是么?”殷宪侧枕着姜妱的腿,眼睛瞪着,里面全是不符合年纪的狠辣,口中却轻而镇定:“我听说那些响马都是些粗鲁的野人,他们可有……对您不敬?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姜妱一口否认道:“他们指望拿我们换好处,都还算客气。”

她这话半真半假,这伙山贼的首领复姓长孙,单名一个“靖”字,在山中初遇时,确实是一副地痞流氓随时可能强占妇女的样子,出言调戏不说,还动手动脚,以至于姜妱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
这“打算”自然不是自杀殉节,若换了之前她生病最严重的时候,那种极端的、即将崩断的情绪很可能让她完全受不了再受一次折辱,真的选择死掉一了百了。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其实原本没有那么严重的心病,这么长时间的修养,也让她比之前更不容易钻牛角尖,更重要的是……

还有女儿在身边。

殷宪高热不退,烧得满脸通红,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看就活不成了,她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贞洁不贞洁的,别说是长孙靖了,就算殷泽活过来,她也不可能放着女儿不管,去纠结自己的尊严贞操。

这是姜妱前后两辈子第一次,如此庆幸自己长着这么一张脸,这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,美貌竟然不是危险本身,而是可以救命的资源,它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别人产生好感,看着长孙靖当时的神情,他目光的每一分移动,姜妱便知道自己可以利用的东西是多么的有用。

一个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喜爱,想要换取别人的付出,得到本来得不到的东西,原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,它需要天时地利,最要的是,还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,但是姜妱的脸,可以轻而易举的无限缩短这段时间,甚至缩短到仅仅一瞬间。

作为女人,要主动的用身体或是容貌去换取一些东西,当然是件屈辱无奈的事,但是它们能换到的是殷宪的性命,却又让姜妱在屈辱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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